里话。你下了软蛋,他更瞧不起你。硬挺些,他倒是觉得你不是糊弄他。”桑成鼎想想史贻直的例,又想到孙嘉淦,觉得年羹尧不无道理,点头叹道:“主子是太难侍候了,心也刁。方才标下去营里看了看,军官都不认得。问了问,说是汝福的兵,就在这里过冬,别的事和他们也说不上。”
汝福,是廉亲王允禩的门人,又是允的心腹,此种情势下断然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年羹尧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从红古庙又行了三天,年羹尧终于回到大将军行辕所在地西宁。使他大吃一惊的是,这里的行辕实际上已经不姓“年”。岳钟麒率领着大小一百多名军官远出城东门接官厅迎接,他还以为岳钟麒特地远道赶来接风。但带来的军官却一个也不认得,连汝福马勋魏之跃王允吉宋可进这些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看那些下级军佐,只一小半面熟,莫名其妙地又增加了许多新面孔。年羹尧一脸不高兴,由岳钟麒陪着入座,冷笑道:“谅来东美也见过皇上旨意了。真的是墙倒众人推,年某一倒霉,放屁也要砸脚后跟了!九爷不说,有他的身份处境,我手底下的这些混蛋,都到哪里钻沙去了?”
“坐下,慢慢说。”岳钟麒个子比年羹尧矮着一头,却是浑身精悍之气,呵呵笑着替年羹尧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