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果如是乎?尔今番来见,甚觉乖张,朕有许多不取处,不知汝精神颓败所致,抑或功高志满而然?
    年羹尧吃了一惊,不及看田文镜原折,便打开看第二份折子,却是:
    朕今见胡期恒矣!你实在昏聩了!胡期恒这样东西,岂是你年羹尧保举巡抚的人?岂有此理!
    “这么快就下手了!”年羹尧嘴唇哆嗦着咕哝了一句,似乎是悔恨,似乎又是诅咒,摆手吩咐军士退下,两腿一软便坐了炕沿上,这才拿起田文镜的原折看。折子是誊录过的,字迹端楷得一笔不苟。题奏便触目惊心:
    为奏大将军年羹尧党附阿哥,擅权乱政事,仰乞圣上将其革职拿问,穷究其源……
    党附阿哥列举了三条,康熙四十八年正月,第一次废太子时,年羹尧入觐,与当时夺嫡正烈的廉亲王允禩、十四阿哥允过从甚密,“于斗室之内私语终日,外伪觐见之名,内作首施两端之备,此岂纯臣所应为?”接着又说第二次废太子,“康熙五十一年,年某不经请旨潜回京师与揆叙王鸿绪一干佞臣夜聚日散。当此危疑之时,行彼诡秘之事,观风望色择路而行,意欲何为?”第三条更是厉害,说年羹尧在圣祖晏驾之后接任大将军一职,“曾与原大将军王密议数日,出语于心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