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就可以倚老卖老,倚惨卖惨,到时候大家都会帮你,或者他稍微强横一点,拿起棍子跟他们拼命,那么,他们家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叶萨鹏一言不发。
这个丧心病狂无数人痛恨不已的黑道老大,脸上从未有过这么肃穆的神情。
阮西霖道:“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你只上了一年多的学,你才十来岁,爷爷假死不能露面,你除了偷,没有别的办法。”她看着他,双眼澄清澄清的,“你们两人中,总要有一个人做坏人的。你做了坏人,爷爷就不用做了。”
叶萨鹏长吸了一口气。
他垂着眼道:“其实第一次偷的时候,爷爷揍了我一顿,一边揍,一边哭。”他扯了嘴角一笑:“因为我被人发现了,踢了两脚。从那之后,我下手就更谨慎了。”
阮西霖点了下头:“生活逼人长大。”
他哼了声:“没错。”
阮西霖道:“我相信你把杨波推下粪池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痛快。”
“对,”他丝毫不避讳,“我痛快极了,我看着他在里头挣扎,我特么的觉得从脚心到头顶,都特么的敞亮亮的!还有他家那个小崽子,刚会说话,就指着我爷爷骂老畜生,我倒要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