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连忙洗了手去打电话向奶奶求援。好在两家距离很近,放下电话不到10分钟,奶奶已经握着斧子气喘吁吁赶到。
奶奶说:“真是好笑,一路都有人问我拿斧头干吗,以为我家来了打家劫舍的强盗呢。”
奶奶年纪大了,力气却不小,又比卉紫有经验,再加有利斧快刀做武器,事情马上变得容易了许多。她先用电工起子将茶杯口大小的鱼鳞一片片起出来,然后举斧猛地砍进鱼背,在碰到脊骨时巧妙地迂回到关节处,终于将一个硕大的鱼脑袋砍杀下来。
鱼脑袋跟鱼身猝然分离,黏稠的鱼血便汹涌而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随之冲出来,把金铃熏得打了一个喷嚏。她看见随着血液缓慢涌出切口的金黄的鱼籽、雪白的鱼油、花花绿绿的鱼肚肠和鲜红的心肝,觉得恐怖,又感觉头昏恶心,转身逃出卫生间去。坐在外面又想,不能不看,不看太可惜了。她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捂住鼻子,只用嘴巴呼吸,眼睛眯起来,从眼缝里窥视整个过程。
卉紫和金铃奶奶齐心合力,又砍又剁,终于将一条大鱼分解成块。墙壁上、抽水马桶上,到处都是喷溅上去的黏稠的鱼血。奶奶和卉紫两个人张着4只鲜红鲜红的血手,一时竟累得无力拧开水龙头冲洗。奶奶一屁股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