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因为那里面烧的不是香,而是寸长的银炭,火红里透着青,没有一丝烟,温暖如春。这时宫里用这法子虽然简单却很实用。
魏朝领着司礼监的四个大太监在左边站定,右边只有一个朱一刀。双方对比看起来很是有意思,面对北面那张空着的座椅跪了下来。
万历不是不想坐那张座椅,而是因为它曾经是先皇爷爷做过的地方,而自己似乎还不能与他相提并论,因此万历从来就没有坐在那里过,他只喜欢待在大厅右侧靠后的纱幔里,从哪里窥视着这里的一切,当屏气凝神的时候似乎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种看似轻松的气氛下面的压抑。
“朱一刀!你是京师卫所的千户,先为何要把东厂在军器局营区的番子给杀了?你可知没有朕的圣旨,擅自调兵就算谋反?”坐在纱幔里的万历不紧不慢地问道。
“皇上,可否先回答属下一个问题?”朱一刀同样好整以暇地回道。
“放肆!朱一刀,别忘了这不是你的京师卫所,胆敢这样跟皇上说话,来人!掌嘴二十!”皇帝贴身内侍大声喊道,外围的狼群立刻目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退下!”不待老朱反驳,纱幔中再次传来了万历的声音。其实他也没什么话好反驳的,就是想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