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拆不了。要是真拆了,我就辞官不干了。走后门吧!”钱宁看着面前人潮涌动的淳安县百姓,无语地摇了摇头。
进了府衙,马远正在摔碟子砸碗,指着常玉敏和张良之大声吼道:“把那些闹事的全都关起来!有多少关多少!本官就不信了,这些刁民还想把府衙拆了不成?!”
“浙江有几百万老百姓,你抓得完吗?”钱宁皱着眉头道。他最不喜欢听这话,动不动就抓人,关人,这老百姓是你能抓的完的?关的完的?那要你这个知府是干什么用的?虽然不能称之为父母官吧,可好歹下面有州县,上面还有内阁,朝廷,皇上!如果事事都不能自己在权利范围内摆平,还要麻烦上面,这个知府不要也罢!
一看是布政使和按察使大人到了,马远就仿佛是跋涉许久的人找到了组织一样,立刻跪在地上叩首道:“大人!我也只是想把朝廷交代的事情做好,可怎么就这么难!这些百姓一点也不体谅朝廷的苦处!我知道,改稻为桑势必是一个艰巨的过程,可是必须要推行下去啊!去年提前征税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大明的国库眼瞅着就见底了,但寅吃卯粮总不是长久之计,只有想办法开源节流才行,只是……”
“好了好了!这些不说也罢,大门口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