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蓑衣的人,军士们并没有抬眼看闪电,却是一眨不眨地望向那两张被淋的脸。一个是马远,一个是知县张良之!
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雨还在下着,从衙门檐下的灯笼光和大坪里点点气死风灯的光里,影影绰绰地映出下面站满了人,都是府衙的衙役们,每人都仰头看着这该死的贼老天,手里牵着一匹烦躁不安的马。
大门敞开着,一个也披着油衣的瘦长人影从其中走了出来,刚走到大门外面,一道闪电就从天空对着布政使司屋顶劈了下来!幸好之前听从朱一刀的劝,从屋顶接了一根连接地面的铜管,这闪电在一瞬间化为了无形,但还是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天气竟然恶劣至此,从昨天开始,原本小雨绵绵突然又变成了暴雨倾盆,布政使司里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打着鼓,若是新安江出了什么事情,就什么都完了!
钱宁掀开了头上的油衣头罩,两眼定定地望着老天,雨水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可他还是不甘地努力想看清,天道打算何为?
衙役的班头走了过来,在他的头顶上撑起了一把伞,他一把就把伞给打到了地上,大声道:“河道监管干什么去了?!”
“去按察使衙门,杭州府衙门和织造局报险情去了!”班头也大声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