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懵懵懂懂地站了起来,他这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张口就冒失地问道:“干爹知道这个事儿?”
“知道什么?”杨金山的眼神突然变得仿佛要杀人一般,冷冽无比。魏德安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冷战,自言自语道:“干爹知道儿子怕冷,还是干爹好啊……”
看着他那副模样,杨金山脸上又突然阴转晴了,笑道:“不知道就是你的福气!我可告诉你,这有些事儿,不上秤可没二两,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咱们是宫里的人,只管老祖宗交代下来的事儿,其他的一概不管。地方上的事儿,让他们自个跟自个掐架去,这几天河道衙门你也别去了,淹田死人跟你无关,你就在这呆着。”
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干爹既然说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了!魏德安总算是能长出一口气。这河道监管说穿了也就是个夜壶,平时一点用没有,出了事就是顶罪的,看起来挺风光,可这么些年却也没捞到几两银子。不过有干爹照应,这些年日子好过了许多,最起码那些地方官员看见自己的时候好歹也能打声招呼,以前就当没遇见,那日子过的叫一个憋屈。他立刻接到:“那还得麻烦干爹,尽快给儿子挪挪地儿才是啊!”
杨金山拿起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