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脏乱不堪。看到面前的杨金山等人瞅着自己直他的脸上突然显出了比鬼哭还难看的笑容,抖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叠供状:“怎么毁堤,都有哪些人合谋,罪职都写在了上面。我签了名,张良才和常玉敏也签了。现在……现在呈给布政使大人……”
听到马远再不称呼自己为老师,钱宁的心在一霎那揪紧了,紧接着是剜心挖肺一般地痛!自己培养了一个好苗子,却又亲手把他送上了断头台!
“……放下吧!”他深深地望着马远。
马远蹒跚着走上前,双手恭恭敬敬地把供状轻轻放在大案上,后退了几步,一个大礼跪了下去:“天一亮,卑职就要走了……欠老师的大恩大德,学生……学生只有来世再报答了!”
说完,给钱宁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也不再看其他人,站起转身就往外走去,他的背影在杨金山的眼中,居然是那样地刺眼。
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沉默着。气氛突然又变得极其压抑。
钱宁举起马远的供状晃了晃:“诸位要不要”
还是没人说话。
他接着道:“不想看就不要看了。我钱宁也不希望这份供状有第三个人看到。可逼反了浙江的百姓,让反民结成了大势,威胁了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