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十万匹丝绸,是不是到时候跟西洋人说咱们不做这生意了?”
“他说不改就不改?”王珉在一旁插嘴道。
罗金文耐心地解释道:“这不是他说三年不改就三年不改的事,而是张位这些人有了这个由头一起哄,事情便复杂难办了!我担心的是他钱宁手里还有着马远的供状,魏公公那里有了顾忌就不愿跟我们一起硬顶了。我想,当务之急是赵大人得立刻见魏公公,然后一起去觐见皇上。只要皇上还能坚定决心改稻为桑,咱们就还能有机会,剩下的事儿就好办的多了。”
陈于壁的脸色慢慢地好转起来。皇上是肯定不会改变主意的,这个国策已经昭告天下了,若是再宣旨暂时停掉国策的施行,那朝廷在民间就再也没有什么公信力可言,朝令夕改自古都是为政的大忌,哪怕这个国策最后被证明确实是错误的,也要有一段足够的时间缓冲才行,那照着罗金文的说法,大势尚有可为。他也是被逼疯了,皇上三天两头的责问不说,下面的官员也开始闹腾起来,好不容易补发了一次俸禄,现在又开始拖欠起来,那些家境清贫的官员们叫苦不迭,动不动就往内阁上奏疏询问或者痛骂;国库空空如也,连边军也有些军心不稳,说今年的军饷不到去年的一半,如果再不想办法调拨军饷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