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浙江,就可以不顾我大明国库空虚的这个现实吗?就可以不顾圣意吗?”
“正是因为你才是浙江的主官,所以更加得为皇上考虑,更加得为朝廷考虑!当大堤决口的时候你不也是这么想的?淹一两个县,总比九个县全淹了好吧?不淹,这改稻为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你能等那么长的时间,皇上能等那么长的时间吗?朝廷能等那么长时间吗?糊涂啊……”
钱宁的眼睛越睁越大,他茫然地盯着陈于壁,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连唐太宗都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然是要以民为本,以百姓为重!为了皇上,为了自己的利益,难道就不顾老百姓了吗?
“……老师,请恕学生唐突,学生想问您:您到底是在为百姓当官,还是在为皇上当官?是应该为百姓说话,还是应该为皇上说话?这江山社稷,又怎能置百姓于不顾?百万生灵,千秋之罪啊……老师,浙江不能乱,万万不能乱呐!浙江要是乱了,我大明将永无宁日矣!难道老师当真不知道,浙党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兼并浙江的土地,他们一旦成了势,朝野上下,还有谁能制约他们?!”钱宁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梗着脖子低声吼道。
“你……放肆!”陈于壁脸气成了红色,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猛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