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修的,花了朝廷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一场大水便堤塌成灾,事前你就一点都没有擦觉吗?”万历眯起了眼睛,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深邃地望着钱宁。
赵志高,张位还有一边的魏朝,全都紧张起来竖着耳朵,想听听他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钱宁平静地答道:“回皇上,臣也曾巡视河堤,未能及时发现隐患,是臣失察之罪!”
“只是失察吗?”万历的语气有一些玩味。
所有的目光也开始紧张地望向了他。
“回皇上,是不是河堤失修,臣这里有新安江河道总管马远和协办委员常玉敏,张良才三人的供状,请皇上圣察!”说着竟从衣襟里掏出了马远的供状!
所有人都懵住了。玉熙宫的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
万历再度转头看了看魏朝,魏朝只好走了过去,接过那份供状递给万历。他慢慢地展开供状,两眼冷沉沉地看了起来。
赵志高的身体在微微地颤动着。钱宁,既然你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为何不能提前告诉老夫一声?以河堤失修的名义斩了那四人,又把供状呈给了皇上,你还是知道大局为重的!那这件事就死无对证,到此为止了!可是你自己,却彻底的陷入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