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争的!你去浙江,我得先去苏州,找江苏巡抚赵源潮借粮。十天内,我会借来粮食,让你去争田价。还有一个人你要重用,他就是新任淳安知县兼建德知县秦密,是能够帮你的!”
于新武此时心里已经是千头万绪,思绪纷杂,看着钱宁,许久才吐出了一句话:“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罢,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便是。”钱宁点了点头,喝了口茶。
“大人既然见了皇上,这些事为何不对皇上明言?”于新武犹豫了一下,才一字一顿地问道。
钱宁苦笑了一下,看着窗户外面半晌无言。窗外飞过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稍作停留,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是什么事情,上面都想知道;也不是什么话,上面都想听的。上面不想知道也不想听,下面的人不愿意报也不敢报,许多事情就坏在这个上面……你要记住,在官场,歌功颂德和报喜不报忧是永远的主旋律,你只有先生存下来,遵循这个规则,才能一点一滴的去跟他们争。当年海瑞是以自己的性命前途为筹码和代价,向那些他看不惯的规则挑战,可是最后改变什么了?什么都没改变……没有谁是真正的黑与白,也没有什么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