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麻河里捞些鱼虾在市场上卖了才能缴纳税赋。倘有剩余便都换些油盐购些粗粮勉强度日。民生之苦已经苦不堪言……”秦密在大堂之上慷慨激昂直说的于新武感觉自己已经快没脸见人同样是进士出身自己好歹还是个翰林可对方却仅仅是个知县就算来赴任前也不过是个六品主事而已竟然都能做到不顾一切地为民说话可自己呢?自己有何面目再回京师去见恩师有何面目面对浙江的百万生灵?
只是秦密的话还没说完何进贤就极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说的这些布政使衙门都有数字!别说了!”
“让他说下去!”钱宁突然睁开了双眼精光直闪地看着秦密那股子威严的气势仿佛以前的钱布政使又回来了让堂下坐着的诸位官员不由得心中一颤:怎么难道现在钱宁打算公开跟何进贤摊牌了吗?
秦密却没看何进贤而是继续道:“洪水时建德分洪有一半多百姓的田被淹了大概是九万多亩他们要是把田给卖了明年就只能租田耕种。倘若还是五五交租则每人每年的稻谷就只剩下一百多斤再脱粒后每人每天就只有三两五钱!就这么点粮食妇孺老幼尚且不能吃饱更不要提那些壮年的汉子!若是改成了桑田每人每天连这么点米都没有!请问府台大人你一天三两五钱米够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