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孙晋的长处,何况这回本来就是背水一战,遇到这种人,一路上的惆怅失落立刻被对方的机锋化成一决高下的斗志,他笑着道:“快十年了,每次见到这套官服孙某人都很有些忐忑不安,终于遇到一个能替我把官服品级还给朝廷的人了,秦大人,饥民待怖,粮米在船,这才是大事所在。孙某该穿官服还是锦罗绸缎,可否稍后再说?”
“不可!”秦密断然道,“你若是正经官员就必须立刻换上官服,你要只是个商人就请立刻换上布衣!”
孙晋有些皱眉道:“穿官服换布衣和今天的买田赈灾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秦密的声音越地严厉起来,“你打着织造局的牌子,打着宫里的牌子来贱卖百姓的田地,你若是官员穿上官服,我便会上疏参织造局;可你若是商人穿上布衣,我立刻将你拿下!最后再问一句,你是换官服,还是换布衣?!”
孙晋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已经说了,穿什么衣服跟今天的买田赈灾毫无关系!”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贱卖灾民田地的事情与织造局无关,与宫里也无关了?来人!”几个军士应声而出。
“先把粮船上织造局的灯笼给取下来,再拿人!”秦密指着船上一直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