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鸨子又骂:“一派胡言乱语,什么东家庄西家庄的,你爹送你来的时候,说你明明住在吕家庄。再打!”
西品闭上了眼睛,耳听着藤条抽在身上“梆、梆、梆、”的声音,忍受着皮肉剧烈的疼痛。
老鸨子又问:“你叫什么?”西品说:“那你让我叫什么?”老鸨子说:“你叫金环啊。”西品想,落在了这个恶婆娘手里,死了也没人知道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金环就金环,叫什么无所谓,就说:“那我就叫金环吧!”
老鸨子高兴了,说:“终于不疯了。你叫我什么呢?”西品说:“我叫你姨啊!”老鸨子说:“你得叫我妈妈。”西品说:“我妈早死了,怎么能叫你妈妈呢。啊——好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妈妈——”
老鸨子更高兴了,说:“终于不那么疯了。我再问你,这是什么地方?”西品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老鸨子说:“这是红金楼,是供男人玩乐的地方,你应该明白你的身份,别觉得自己和个名门闺秀,良家妇女一样。告诉你,只要进了这个门,就别在乎自己的名声了。我们这些人,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就是天生的贱命。”
西品听完了这些话,明白了,原来这里是妓院,她默默地对老鸨子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