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痛苦承接了。笑的根本不是她本身,而是这个天空和大地。
吉娜心中升起一丝虔诚,脚步不由地顿住,似乎离她太近,便是一种亵渎一般。
卓王孙也停下脚步,隔着潭水笑道:“你来了。”
琉璃面具再也遮不住他眼中那从容的笑意,吉娜一接触到他的笑,便觉天下的一切忽然都从意识和现实中隐去了。
这个大地上什么都不再存有,只有卓王孙那从容而散淡,高远而又巍峨的笑容。
如高山,如明星,如炽热的太阳,如横掠过的风。如他深情地向你注视,也如秋天那粘湿夜色的露水。它仿佛是一切,但又仿佛什么都不是。
吉娜身子一颤,一种奇特的感觉自脚下升腾而上——她仿佛一下子被抛到了宇宙的终极处,隔着无限远的空间,看着两位光芒闪烁的神祇,在用另一个世界的语言交谈着。而这个世界就在它们千劫万世的交谈中,毁灭,重生,然后再毁灭,再重生。
她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认识这个女子。
这种莫名的熟悉感瞬间侵占了她的心灵,让那一点小小的醋意也烟消云散,她就觉得这个女子说不出的可亲,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中,曾和她相伴了千万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