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咕咚咕咚只是磕头。众人先是好笑发愣,向门口一看,都吓得立起身来。酒被化为一身冷汗出了。原来乾隆真的驾到,身后站着傅恒,呆着脸看屋里一片狼藉。屋里人被惊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一齐俯伏在地叩头。
“肖道清,你方才胡吣些什么?”傅恒的脸板得铁青,担心地睨一眼乾隆,问道:“这是臣子该说的话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撤掉!”几个狱吏齐声答应着,老鼠一样伏身溜了进来,连桌子抬了出去。那个叫肖道清的胖子只是叩头,结结巴巴说道:“回,回六爷……奴才那是醉话……胡说八道……”
乾隆居中坐了下去,接过典狱长吏亲自捧过的茶放在旁边的凳上,看了众人一眼,突然一笑,说道:“你叫肖道清?”
“是……”
“哪个部的?”
“回皇上,户部。”
“你敢诽谤朕躬?!”
“奴奴奴才不敢……奴才其实心里最敬皇皇皇上……”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
“说嘛!”
“是……”肖道清已完全恢复了神智,偷偷瞟了乾隆一眼,咽着唾沫说道:“奴才混账!奴才说,皇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