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赵守义强占我们的地,点火烧了我家房子,我杀了他上抱犊崮落草,抱犊崮被岳浚攻破,我独身逃出来到她家,她送我煎饼、玉米糁窝头,还有些咸芥菜疙瘩,还有衣服。那时她丈夫已经死了,下头还有三个孩子,已经老相得不成模样。她吓得筛糠,还是帮了我,我当然不能拖累她,给她作了揖就走了……我欠着她的,可是没法还账了!”
雷剑低头叹一声,恢复了常态:“说咱们的事吧。落脚怎么落,外头支个什么门面,和谁联络?这身道装太扎眼了——你是掌总儿的,你拿个主张。”“我是什么掌总的,下头一个也不认识我,还是你来。”胡印中道,“我也看着道士装不成,我们没有道观,整日转悠,一定要出事的。”
“好!你肯听我的,我说你参酌,咱们商量着办。”雷剑神凝气敛,显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沉着干练,“我们有钱,可以开个生药铺子。曹鸨儿那一头要联络好,还要拉上这个步虚,和他们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为了自己,他们得保全我们,这就站住了脚。我想,我们得弄清楚,这一次我们在江北是败了,不能闭着眼骗自己。这里香堂、那里神庙,比外人还靠不住呢!我们从头收拾,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绝不能依赖那些个堂主、香客——连燕入云都降了,何况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