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还很高兴?”雷剑垂下长长的眼睫。她是易瑛的头号心腹弟子,易瑛待人不吝啬,不藏奸,传授法门要旨也不似别的师傅那样刻意留两手儿,但她对四姊妹犹如严母教女,极少温馨爱抚,这就少了点亲情。雷剑觉得易瑛刚愎自用,遇事从不与别人商量,事成虽有褒奖,事败却极少认错儿,心中有隔阂,连乔松、韩梅和唐荷等人也不敢私下议论,不敢当面提说——但这些话她不能对直心快口的胡印中说,沉思有顷,雷剑才道:“我跟教主是个敬畏心;跟你一处,是个高兴心。你看教中那么多男子,我和谁说笑过?”胡印中听了品不出滋味,答不出话来。
钱度原来只打算在南京呆三四天。沾惹上曹鸨儿便生了乐不思蜀的念头。看铸钱局、查库房,检查铸钱模子都是虚应公事一点即过,又说要等李侍尧运铜的船到了再走,还要协助铸钱司验铜。他说住总督衙门给尹继善“添麻烦”,索性搬出住了驿馆,每日到库里蜻蜓点水般点一下,便去凤彩楼鬼混。那曹鸨儿是个偷汉子的领袖,风**戏了多年,绝不要钱度的钱,使出浑身解数侍奉这个风月窑里的雏儿,和一些窑姐儿与他昼夜宣淫,弄得钱度干筋瘪瘦、神思恍惚,一脑门子的心思全放在秘戏图、房中术上,竟比风月场上的老手高恒还要着迷。这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