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立即否定了这一想法。平郡王福彭是个谨慎人,虽说因患寒腿在张家口,驻西域各大营的将军提督不会不禀知他,他也不敢隐瞒,这样的好事也不必隐瞒,还是军机处没有当成大事,或者张廷玉、鄂尔泰自行处置了,没有来得及奏闻。他涨红了脸,暗思:“这个张廷玉和鄂尔泰竟如此专断?”……但此时此地都不是仔细想事情的场合,他又慢慢恢复了平静,问傅恒道:“乌里雅苏台的将军是谁?”
“是岳钟麒的大儿子岳汨,已经病故出缺。”傅恒朝夕跟着乾隆,虽猜不透他想了些什么,辨貌聆声,已知乾隆心中震怒,遂更加了小心,低眉顺眼地笑道:“——主子曾加爵赐他儿子进士出身——现在乌里雅苏台掌军务的是定边左副将军成衮扎布。”
“是成衮扎布帮你们安置。”乾隆用蒙语说道,“他都给了些什么,够用么?”
“成衮军门很照应,从军中拨给我们五百头牛,两万一千只羊,还拨了四千三百石粮食。”
乾隆咬着下唇思量,这个数目他还满意。他笑着点点头,说道:“这点东西只够维持眼下营生,得有个图远之计。蒙古人没有草场,就像白云没有天空,这不成。嗯……这样,纪昀这就退下去草诏:三部车凌部落编设旗盟,叫‘杜尔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