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继善两个铁胡桃在手中刷刷地转着,沉吟道:“‘一枝花’在各地香堂原都有明摆着的,不过仗些邪道法术,或驱鬼逐狐,或跳神祛疾,哄着愚夫愚妇入会。这一万多人断不能按逆匪对待。不小心激出大变,反而更不美。我赞成全省同时行动,但最好不要开会,用我的令箭。咱们商量好了,某日某时同时发往各县,只叫驻军戒严待命,还由各县捕快去,只把各香堂为首的缉拿起来,出告示令其余入会人到官衙自省首告,他们摊子坏了,再窝里炮,没有个能再藏身作乱的。南京这几处声势可以大些,动一动兵助威,香堂里要紧徒众一体擒拿,然后取保待勘。不然监狱就挤不下了。”他拉开壁幕,口说手指,哪一处关防由哪一部行伍负责,何处关隘道路应如何设卡,都一一指示详明,笑道:“延清来信,我就想这事了。只要一开会就走漏风声,这种事要迅雷不及掩耳去做,又要持重有节,平平和和地办。太平了多少年,一下子各地大兵进宅,各城戒严,平空添些戾气出来,于人心不利。延清兄您看呢?”
刘统勋钦佩地看着这位气度雍容的总督,刚进中年的年纪,却早已开府建衙,十几年任方面大员,两代皇帝对他荣宠不退,笑道:“替你地方想得不周了,元长请谅解。这个策划我看无可挑剔。天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