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便吼了一声:“日他个娘!这铁家伙先放着,乡亲们都别围着啦,先散散,以后再说!”
众人各自散去。
满堂和铁柱推开自家院门,见他爹佟春富正怒气冲冲地坐在院子当中的小凳上,看样子他早听说了满堂兄弟抢劫的事。母亲满脸愁云,不声不响地纳着鞋底,时不时停下手叹口气。13岁的妹妹翠花胆怯地躲在娘的背后,像一只瘦弱的小猫,手里不停地择着野菜,一双大眼睛不时观察着爹的脸色。见两个惹是生非的儿子回来了,佟春富铁青着脸怒骂起来:“鳖犊子,越来越出息啦!敢造反啦?官府要是知道了,咱家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满堂分辩道:“爹,话不能这么说,这叫官逼民反,闹灾快两年了,咱这一片哪个村没饿死人的?远的不说,光是咱村和下沟子村就死绝了好几户!可官家照样征粮征税,不管咱死活,咱不偷不抢就要饿死!”
佟春富气得发抖:“你个鳖犊子还有理了?你有种去抢鬼子抢汉奸,咋抢起自己人啦?你帮着鬼子打自己人,这是汉奸干的事!”
满堂索性破罐破摔了:“爹,你爱说啥说啥,反正俺不能让全家人活活饿死。再说了,那汤司令的兵没一个好东西,打鬼子没多大能耐,糟蹋起老百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