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震天走过来和蔡继恒打招呼:“鳄鱼,你明天就走吗?”
“明天早晨搭运输机走。怎么样,海盗,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那边的老同学吗?”
“问老同学们好,我还在继续给航空委员会写信,要求调到中美混合团,但愿他们能批准。鳄鱼,明天你就走了,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就弹个曲子给你送行吧。”丁震天夸张地活动着十个指头,似乎跃跃欲试。
蔡继恒笑道:“早听说你会弹钢琴,就是从来没听过,今天一定要证明一下,以前是不是吹牛。”
“在航校的时候我倒很想露一手,可上哪儿去找钢琴呢?不瞒你说,我过五岁生日的时候,父亲送了我一台三角钢琴,乳白色的,德国霍夫曼牌。我从那时候就练习钢琴了。不过,自从上了大学就没怎么摸过琴,我得熟悉一下,弹得不好你不要见笑。”
蔡继恒作出邀请的手势:“你请,不要客气,我们这些人好糊弄,也听不出什么技巧,只要比弹棉花的水平强点就能忍受。”
丁震天坐在钢琴前,用手指在键盘上随便地弹出一连串琶音,大厅里立刻安静下来,丁震天猛地将十指砸在键盘上,钢琴立刻发出雄浑的和弦,他激情四射地弹起肖邦的《军队波罗乃兹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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