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亲信的手段近乎于明目张胆。
方先觉生气归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是蒋介石的意思,就是再不满也不能骂自己的校长吧?军委会高级参议是个虚职,此时去不去重庆上任也无所谓,不如就在衡阳自己家里休息一段时间。方先觉默默办理了移交手续后便回到家里,闭门不出。
此时墨已研好,方先觉打开线装本的《古文观止》,找到《前出师表》一文,准备写一段文字一吐胸中郁闷之气。
这时佣人走进房间说:“先生,外边有人求见。”
方先觉头也没抬,随口说:“不见!说我正在养病,谢绝一切拜访。”
“先生,我是这样和客人说的,但客人执意要见,他说他叫蔡继刚,是军委会派来的督战官。”
方先觉提笔的手停住了:“蔡继刚?我听说过这个人……”
方先觉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去年他到重庆述职,遇到老朋友、新编二十九师师长吕公良,当时他也在军委会述职。两人好久没见了,很是亲热,述职结束后,方先觉和吕公良找了个饭店喝酒,那天晚上两人都喝多了,具体谈了什么,方先觉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吕公良多次提到蔡继刚这个人,说此人是个极具战略眼光的军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