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像是无数把刀子在切割自己。铁柱用尽浑身力气,撕肝裂肺地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哥啊,下辈子……还做你兄弟……”
几乎就在同时,孙新仓开枪了,一颗子弹击穿日军喷火手背上的燃料瓶,那个喷火手瞬时被烈焰包裹起来,他带着浑身的火焰嚎叫着,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就栽倒在地。
“铁柱啊,俺的兄弟……”满堂哭喊着,嚎叫着,拼命向前爬去。
一个国军上尉端着轻机枪带领一群士兵冲上来,机枪喷出的火舌呈扇面扫去,地堡周围残余的日本兵纷纷中弹跌倒。高地上刚刚架好的马克沁重机枪也开火了,外壕边的大群日军步兵被扫倒了一片,其余的日本兵退了回去。
满堂和孙新仓不顾一切扑到地堡前,只见地堡的射击孔里冒出烈火和浓烟,入口已被烧塌,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汽油味和人肉烧焦的味道。两人哭喊着拼命扒开地堡上方的黏土层和圆木、草席,双手刨得鲜血淋淋,胳膊上也被烫起成片的水泡。那国军上尉惋惜地摇摇头,一挥手叫过手下的士兵,大家七手八脚扒开地堡,扑灭了火焰,将铁柱焦黑的尸体扒了出来。
孙新仓跪在地上,不停地用头撞击着烧焦的圆木,他满脸是泪号叫着:“铁柱,我的好兄弟,这怨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