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了,知道真相的这五年,每每看到姐姐为这个家忍辱负重的时候,他就觉得无地自容,根本没办法面对她。
所以在父亲娶徐艳丽的时候,他是唯一赞成的人,在邻里都骂徐艳丽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为徐艳丽抱不平的人,徐艳丽不管向这个他们家索取什么他都觉得无可厚非,是他们家欠徐艳丽的,该还的。
一念颓然跌坐在床上,眼里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就连她面前的弟弟,也一下子看不真切了,她吸了吸鼻子,问了最后一句。
“安童生,这些事情,你听谁说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妈死的时候,我亲口听她对爸说的,还有一些,是爸对我说的。爸说这辈子亏欠徐阿姨太多,亏欠你太多,死不足惜。”
“别说了。”
一念打断了安童生的话,空洞的眼神怎么也凝不起焦距,就像一堵看不见风景的窗户,透着深深的绝望。
那个陌生的电话再次打到她的手机上。
“安一念,当老子说话是放屁是不是?你妈欠了我们大哥一百万,现在咱们的场子里,识相的带着一百万来赎人,不然小心我宰了她!”
电话里,时不时传来女人凄惨的叫声。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