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奉承一番后,一时无话,房间内登时寂静下来。
许久,云蓁才缓缓从椅子上站起。
幔帐后的人影也好似动了动,转过头,瞧着云蓁缓缓拨开幔帐钻了进来。
钱谦原本古铜色的肌肤此刻染上了几分不正常的暗黄之色,双颊凹陷,面容憔悴,无精打采的斜倚于床榻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个招呼不打的云蓁。
“世子,此乃何意?”钱谦捏着手中字条,缓缓铺于云蓁面前,指着上头的两字,问道。
“此字乃是何人所写?”
云蓁低头瞧了瞧字条,似笑非笑的抬头望向钱谦。“将军若是未曾瞧出乃是何人笔迹,又何须请我进来?”
因为肤色蜡黄难看的缘故,钱谦的眸色越发亮堂,听到云蓁此话,他微微怔了怔。
摊开的字条上,只书写着两字,不过是钱谦的名字罢了。
能让钱谦如此触动,只不过因为,那字迹他十分熟悉。
若是旁人提起华桑公主,想到的,不仅是她以一介女子之身掌权泠国十年,还有的,便是她能一心两用,左右开弓的书法传神之技。
华桑的字自成一派,左右手风格迥异,唯一相似的便是字里行间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