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云蓁并未明白华云修之意,细细体会过来,方才体会到华云修话中深意。
华云修与华云蓁虽说是双生子,但自十岁之后,便分隔两地,两人之间应当血脉淡泊才是。
但仔细想来,原主这具身体中毒已深,若非是华云修回京后,为她四处奔波寻觅良医,她就算是在这具身体内清醒过来,又如何在短短时日便恢复如常。
少年的眸色幽深暗沉,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心思却如此深沉,倒是出乎了云蓁意料。
血脉相亲?颇显陌生的词汇,在云蓁的脑中盘旋了一阵,淡淡的暖意陇上她的心尖,却是被她强行忽略过去。
既是有人伸出橄榄枝,她为何不接?
更何况,如同华云修所言,她这具身体,与他可是血脉相亲,若是一着不慎,他怕也脱不了干系。
想清楚其中关节,云蓁眸底溢出的森冷被尽数收敛。
华云修甚是敏感,兴许是察觉到云蓁尚有几分抗拒之色,他垂眸低声道。
“赵府之案,在我回京之前便已盖棺定论,所以我知晓不多。”
“堂堂两朝辅臣,单单以几份书信便落得个满门抄家的下场,其中若说未有蹊跷,说出去怕是无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