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到她低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钱将军便未曾怀疑过,公主病倒的时日不短,便是后宫被李景瑞把持,但华...太子殿下也是在宫中的,若是他执意要去见公主,李景瑞又能以何理由拒绝?”
云蓁这话已经说的极为明显,便是傻子也能听出这话中有话。
钱谦当即瞳孔瞪大,直勾勾的瞧着云蓁道。“太子殿下可以说是由公主一手带大。”
“那又如何?”云蓁眉梢一扬,唇角勾动的弧度说不出的嘲讽。
“公主那时已身怀有孕,若是诞下男童,那便是泠国的直系血脉,他华子敬不过乃是由陛下收养来的孩子,这唾手可得的一切,怕是统统给公主腹中孩儿做了嫁衣。”
“他如何能不起异心?”
这剪短的几句话,便犹如当头棒喝,让钱谦一时晕晕乎乎,直勾勾的盯着云蓁。“公主既有身孕,那可是驸马的孩子,驸马如何对公主下的去手?”
这一句,登时问住了云蓁。
被囚禁于石室的六个月,她反反复复的将这个问题仔细琢磨了许多遍,都未曾得出答案。
那时自己已经身怀有孕,若是李景瑞想要掌控泠国,应当去母留子,届时不是更能顺理成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