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压抑不住。
云蓁从钱谦的神色之中,便可大抵的分辨从他的想法。
自口中溢出一抹叹息,眸底浮出一抹凄楚,她如何不想一点点敲碎重建?
这十年来,她不就是如此?奢望一点点更替,将这早已腐朽的内里不断替换,可最终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便罢了。
一切努力都在李景瑞短短时日放纵之下,功亏一篑。
若不赌上这一把,不出三年,这泠国大好河山便会被铁蹄践踏,届时,泠国百姓将再无反抗之能。
她日后如何有颜面去九泉之下面见父皇?
“郡主。”便在云蓁陷入沉思之际,钱谦身子忽然挪动,跪倒在了云蓁脚下。
“正如郡主所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臣当誓死守候世子,只要臣在一日,世子便不会有丝毫损伤。”钱谦说着说着,眸光越来越亮。“臣定当不负郡主所托。”
云蓁终于将胸膛处的那口郁气吐出,瞧着钱谦的眸底浮出一抹欣慰。
好在以往她也不是尽数眼瞎,终于有几个能够用的上的。
她仔细想了想,瞧向钱谦,唇角略略抿了抿。“你且记住,不论旁人,华云修日后便是你的主子。”云蓁顿了顿,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