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应当全无消息才是。
“兴许,兴许乃是消息还在路上。”这话倒是不假,毕竟程丘在几国之间,与南唐相隔何止是万里之遥。
听到这里,南唐陛下揉了揉酸痛的额角,整个身子仿若僵持一般,定格在椅子上。
“你且下去。”
原本这一场国宴,乃是南唐陛下用于联络诸国使者所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万万不曾想,原本的一手好棋,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是被他下成了这样。
原本设想的一招号令,随意寻个由头,便可征伐泠国。
却不曾想过,这由头是有了,却是被泠国占取了先机。
现下,苌楚表态,与泠国站于一线。
陵兰态度模糊,说是表示中立,但是哪里知晓,到底到了最后,会偏向哪一方?
而唯一表明态度的程丘,却突然没了消息,他现下可谓是骑虎难下。
不论做出如何决断,怕是都无法善终了。
兴许是多年岁月将他原本的菱角磨灭了,南唐陛下自知已然不是胸怀天下,只想开疆拓土的年纪了。
否则,也不会在知晓泠国处境后,选择让皇甫珩潜入南唐,虽说乃是最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