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里住住,明天又搬到那里。别看李臣来省城不到一年,结交的朋友比保良还多。
因为在夜总会挣钱容易,花钱也就比较随便,如今忽然失业,李臣的手里,还真没多少积蓄。在电话中李臣表示,他还没想好下一步要干什么,他在娱乐行中每月三千两千拿惯了,让他像刘存亮那样,到一个餐厅跑一个月菜才挣五六百块,打死他也不干。无论自己有业无业,无论身上有钱没钱,李臣但凡见到刘存亮时,多是嫌弃挖苦的口吻——五百块钱一个月,干什么劲呀,亏你还是学旅游服务出身的,也不嫌寒碜!
李臣和刘存亮唯一的共同爱好——也不叫爱好——就是从兜里随手摸出些零钱去买彩票。体彩福彩不论,两元三元不等,权当无望中的一个希望,平庸中的一点野心。
这一周的周末,保良不想回家,他和父亲的冷战,进入胶着阶段,互相都在坚持。晚上八点,保良再次来到“焰火之都”,在这家夜总会对面的马路边上,幽灵般地等着马老板再度现身。他设想了许多能让马老板开口的方法,软的硬的都有,连冲马老板当街下跪这种办法都在他脑子里闪过一次,也知道这招太过贱皮。
也许因为和父亲的冷战让保良更加想念母亲和姐姐,所以找到姐姐的渴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