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冷淡的父亲之外,姐姐是他最后的亲人,他们应当彼此需要,彼此照顾。亲人的最大作用或许就是,他们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相信自己不会彻底孤单。
于是,保良决定,到涪水去。
保良要去涪水,有一个现实的困难,那就是没钱。
这时的保良,已经身无分文,唯一能帮他的两个兄弟,此时也都不在省城,更不用说他们因彩票纠纷,已经闹得形同水火,势不两立。保良思忖万般,万般无奈,居然,他又想到了菲菲。
保良去找了菲菲。
菲菲的卧室,什么时候都是乱糟糟的。保良坐在菲菲的床上,菲菲坐在镜子的面前。保良说不清多久以来,他所见到的菲菲,总是坐在镜前涂脂抹粉。
保良说:“你才多大,皮肤又好,干吗非要这样打粉描唇,我觉得反而不好看了。”
菲菲继续描脸,不屑地说:“你懂什么,晚上和白天不一样的。晚上出去,不画重点显得特没精神。再说你不喜欢不等于别的男人不喜欢呀。”
保良没话。
菲菲看看保良,看了一会儿,又说:“你反正也不喜欢我,我打扮什么样你还操什么心!”
保良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