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已是深秋叶黄的时节,梯田里干涸无物,山野间寒气逼人。基地门口站岗的士兵换了秋装也换了生人,盘问保良半天也没让进。电话打进去很久,才从里面出来一位军官,那军官倒还记起保良,还能热情寒暄,问明保良来意,才告知保良他的父亲早已搬走,早就不在这里了。
“冬天快到了,山里太冷,老年人住在这里不适宜啦。”军官操着上海口音埋怨保良,“你应该先打个电话过来问问,这么远的路不要白跑嘛。”
保良的心和山里的风一样冷,他吸着气问:“我父亲……您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这个不晓得,省公安厅老干处跟我们打了一个招呼,他就搬走了,那天好像是有人过来帮他搬走的。”
保良愣愣地:“老干处?”
保良此行的路上,预想了很多结局。父亲是不准他再来的,但他又来了。他是来求父亲挽救姐姐,姐姐毕竟还姓陆,她病到这个地步,作为父亲应当救她,应当给她一条生路。他想父亲会拒绝吗?过去的仇恨,难道会把人心变得像铁一样坚硬?
保良更愿意相信,父亲终会伸出援手。父亲一生个性强硬,如果你强势相逼,他必然以牙还牙,如果你弱势相求,甚至临死呼救,他一定会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