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虽是草莽之辈,却也言而有信,如今宁国公府还是宁国公府,与往昔一样。而咱们……”
他们护国公府却是岌岌可危。
萧淮与宁国公乃是挚友,交情深笃,罗氏与萧淮同床共枕六年有余,知他性情,若不是到了生死关头,是绝对不会和他说这番话的。谁不知道护国公萧淮最是忠烈?乃是魏帝的左膀右臂,在战场杀敌无数,英姿睥睨,回了晋城便主动交出兵权,赋闲在家,只一心钻研兵书,这才颇得圣心。
萧淮拧眉。
他的左侧眉角有道浅浅的疤痕,约莫有半寸长,是他五年前杀敌时不慎落下的伤疤,据说当时差点便要伤到眼睛,好在是幸运。萧家男儿顶天地里,这疤痕丝毫都无损于他英俊的面庞,反倒令他添了些许将帅魅力。
他低头看面前的妻子。
罗氏是个温婉体贴之人,这些年都是她照顾着偌大护国公府和他的一双儿女,任劳任怨,没有半句不满。他的面色泛柔,显露出血性男儿的些许柔情,无奈的说道:“我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这与他一贯的信仰相悖。若独独他一人,自是宁死不屈,可想到家里这一大家子,还有被禁于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