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
玉宝音想说“你不是傀儡”,可她想起了她爹记事本里写的东西。
那上面说“皇权政治之格局,本应当是士族力量处于皇权之下,还有其他社会力量也应处在皇权控制下,不可能与皇权平行,更不可能超越皇权。
所谓皇权政治,在理论上就应是皇权至高无上,体现在制度上,便是全国任何重大政务,未经皇帝首肯、批准,便不能决定、执行,皇帝是集立法、司法、行政、军事、财政诸项权力于一身。
而如今,三国皆是君弱臣强,士族与皇权共治。
势力的扩展必使士族的野心无限膨胀,想要摆脱皇权的桎梏。
长此以往,皇权与士族的斗争将进入白热化,历经百年门阀制度之后,皇权将会高度集中。”
玉宝音沉默了,她觉得那是一场元亨逃不掉的战役,好像他们这些人已经陷进了权力编织出的怪圈,怎么挣扎都无法逃出去。
为了家族,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抛头颅洒热血,义无反顾地斗下去。
有意思吗?
可是不能这样问,都是局中人。
“你为什么要写禅让书?”
还是玉宝音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想,是不是他那个时候本就有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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