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宝颐姑娘怕是又起不得床,少爷也是有些放纵了。这要是大婚后也这般,即便是隔着这四五十里,即便每旬才来一次,未来的少夫人也会不满的。只是这事,她还真不能劝。只能寄希望于宝颐,她要是能劝着、冷着些少爷,这后宅啊,才能得个安宁。
一边坐小凳的白鹅却不是这般想的。一旬才得这么一夜,就得扒着少爷赶紧生了儿子才是正经。劝着、冷着干什么,她家姑娘是要做妾又不是做那正妻,装那贤惠大度,万一惹了少爷不喜不再近身,彻底没了生儿子的指望那才叫倒霉!
房里有了动静,却是林宝颐娇媚的声音唤白鹅。白鹅‘腾’地起身,大秦嬷嬷瞪她一眼,她赶紧矮下身去。大秦嬷嬷这才起身,走出抱厦。
主子去沐浴,大秦嬷嬷趁着这空档指挥丫头更换床上铺盖。每旬夜里都会更换上那么两三次,丫头们也是做熟了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有人会想到这做惯的事情会出现岔子,但事情就这样突然发生了。
预留在外的罗衾用光了,得去库房取套新的出来。大秦嬷嬷将库房钥匙给了白鹅,让她带人去取。可左等右等不见回来,大秦嬷嬷使丫头去催。结果丫头回报说取罗衾时宝颐姑娘的送子观音不知怎的突然跌下来碎了,白鹅正在库房里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