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乡野村妇身边围着丈夫、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一大堆人的情形,赶上那嫁人嫁得早的,还能看见孙子、孙女满地跑;她们若有个风寒,那根本就不叫病,照样精神满满挽了头发下地干活,这边丈夫叫,那边儿子喊,隔三差五没准女儿还要回来哭诉女婿待她不好,每天过得热闹的像打仗,逢人就说自己命苦,生得个劳碌命。那时林宝颐是深感同情的。
可现在看姚氏,保养得当,近四十的人一张脸平滑的怕是村里二十岁的女人都比不上,老公做官儿子考举,说起来该是生的一身富贵命吧。可一场小小风寒就能将她栓在床上,老公上朝、儿子读书、女儿学规矩,最小的儿子倒是无事可干,可候在病床前又怕过了病气给他,不敢让他在这边守着。最后能守在她身边的除却自己这个外姓人,全是仆妇,没一个血缘至亲,看起来比那劳碌命的村妇还可伶。
姚氏又说了一句:“可我就是不喜欢你,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能为什么,阶层差距过大,说不到一块去,想不到一块去,也做不到一块去。什么都融不到一起,这喜欢怎么生得出来?但话不能这样鲁直说出来,为了自己的以后,林宝颐想想,说:“有一村妇,家里穷困平日连饭都吃不饱,忽一日得张大饼吃得肚子饱胀非常,她觉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