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不方便,最远也就走十里二十几里路,还出不了大山,你爸那时也要进黑矿的,刚好出了那事,我和你爷爷奶奶死活不同意,你爸没办法,想跑远些偷偷找矿窑做事,可巧就跑城里去了。”潭涛慨叹,“说起来,还是那个男孩的不幸成全了你爸和我。”
“他命不好,你们命好,当然,我的命更好,我爸要不进城,我现在还是山沟里的穷山娃。”卫旒得意地笑,音响里放着劲爆的舞曲,他开着车就跟着节拍扭了起来。
汽车开了五个小时后拐进山路,崎岖狭窄的羊肠小道,翻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风呼呼刮,撕打着嶙峋怪石,路面泥土在汽车辗上后,随风沙尘暴般阵阵呼啸,车窗关得密实,也能闻到阵阵灰土的污浑泥味儿。
“要我说,这种鬼地方还回来做什么。”卫旒唠叨,原来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挥动乱晃的,这会儿不敢晃了,紧抓着方向盘,就是这样,车头还因路面的颠簸不时歪斜。
“落叶归根,树长得再高,也离不开扎进泥地里的根,你这说的什么话。”阮卿卿不悦,冷刺他。
潭涛靠着窗户看外面景物的,闻言转过头,静静地望了阮卿卿一眼,有些意外。
大公路上卫旒每小时开一百八十多速以上,进入羊肠山路后,一小时不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