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梧桐,根粗身壮,满树荗叶,夜里恰好遮住光线,掩盖了罪恶。
想像着母亲当时的无助和悲苦,黎俊柏抓着梧桐树干的一双手霎地抓紧。
阮绩民那个畜牲,绝不能不会放过他。
“你打算怎么对付阮绩民?”褚乔林小声问道。
“本来打算走正途,通过法律制裁把阮绩民送进大牢,不动腾飞,眼下要私下解决,腾飞不倒,就算徐凤英不包庇他,也没办法整他,何况夫妻攸戚相关,徐凤英也不会坐视他有难不理,只能弄垮腾飞把徐凤英整趴,再来动阮绩民。”黎俊柏淡淡说。
阳光从半空中洒下,经过梧桐叶的遮挡,只余了点点光斑,他的眉眼在半明半寐里扭曲。
这一仗将是鱼死网破的惨烈,不止徐凤英,连阮卿卿也会被波及。
脚下大地摇晃,褚乔林打了个寒颤,怔了半天,说:“阮卿卿还不知道徐凤英和阮绩民是她的亲生父母,要不,我们赶紧找到谢莫忧,让她俩交换回去,你就当不知道真相,不跟她结婚,也别伤害她,让她远远地离开这个是非地。”
他记得,跑马场阮卿卿酒精过敏后黎俊柏的暴怒,音乐会上的醋火中烧,从石坪坝回来后的甜蜜笑容。
伤害阮卿卿一分,就是伤害黎俊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