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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绩民患得患失,车子发动出了医院后,茫然中,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卡座里男女嘻笑声不绝,烟味酒味香水味混杂,阮绩民在吧台坐下,要了一瓶chateau fite红酒,默默地自斟自饮。
曾几何时,他出门必得戴帽子口罩墨镜,全副武装才能避过粉丝的围堵,如今,什么伪装都没有也没人认出他,或者,认出了,却不再崇拜喜欢他。
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赤烈烈的红,阮绩民抓过雪白的桌巾,倾倒酒杯,红酒淋漓而下,雪白的桌巾很快晕染了红。
疯了么?那瓶酒多少个零的人民币啊!酒保心疼之余又很高兴,倒得越干脆,多点几瓶,自己的收入就越高。
卡座里有一个客人自阮绩民进门后就一直暗中看着他,阮绩民往桌巾上倒第二杯酒时,客人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把小纸包里的粉末倒进面前酒杯里,摇了摇,冲酒保招手。
酒保想唤服务生过去,一看客人手里摇着一摞粉红票子,激凌了一下,不唤人了,飞快地走过去。
“把这杯酒给吧台前那个人喝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客人说,一只手捂着嘴,低低咳嗽,声音有些沙哑。
那杯酒肯定渗了料,酒保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