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延陵君的目光从她面上掠过,佯装打量这间屋子,却是不答反问,“走了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他问的随意自在,不愠不火。
褚浔阳却是下意识的心虚,本能的回避他的视线,正色道:“你出来了,苏逸怎么办?”
“有映紫在呢,总不会叫他死在牢里的。”延陵君道,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也是着实难受,他烦躁的皱了下眉头,脸色也跟着有些不好。
“你先出来,我让桔红找身衣服来给你!”褚浔阳想了想就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延陵君靠在那里,看了眼系在屏风支架上已经崩断的头发丝,和落在不远的一个盛放杂物的小盒子,嘴角扯了一下,又抬头看见褚浔阳影子映在了披风的背面,这才起身从浴桶里跨出来,粗略的拧了拧袍角和袖口上的水。
走出去,却见褚浔阳正在门口踟蹰。
他笑了笑,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褚浔阳被惊了一跳,回头却见他已经湿漉漉的晃了过来。
随后外面已经有脚步声响起,浅绿匆匆赶了来,低声道:“郡主——”
褚浔阳硬着头皮走过去,将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
浅绿往里扫了一眼,看到站在她身后浑身湿透的延陵君,先是一愣,随后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