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
褚浔阳歪着头,细细聆听,却不接他的话茬,她的手指点点他的唇,却是笑道:“如果我来历不明,你还肯要我吗?”
延陵君看着她明艳非凡的一张脸孔,她笑的越是灿烂,落在他眼睛里的笑容就越发像是一朵已然开到荼蘼随时都有可能凋敝的花。
一颗心在莫名的软化颤抖,他干脆抬手遮住她的眼睛,让那种近乎能灼烧人心的光芒敛掉。
褚浔阳无声的笑了笑,把脑袋倚靠在他胸口,闭目养神。
延陵君拢了拢身上轻裘,将她包裹严实了,方才重新拉过马缰,继续打马前行。
过了直通宫门的大路,前面刚要往巷子里拐,却见一人驻马在前面不远的槐树下。
延陵君的眉尾上挑,看过去一眼。
那人就快速打马迎了上来,直接对懒洋洋靠在他怀里的褚浔阳道:“郡主,城南福来居,我家主子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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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容没管褚昕芮那里要如何善后,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回了将军府。
皇帝对苏逸存了很重的戒心,所以虽然授予他一个骠骑将军的头衔,却没有交付实权,这段时间双方之间的关系就那么不冷不热的僵持着。
而皇帝的心里又着实是怄着气,所以虽然应了要给他指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