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膝盖下方,她眯了眯眼,比起没有温度的余辉,穿过高楼的风正一涌一涌地拂向她。
汤贝轻轻哎了声,整个人如同解放了般。风一时没有消散,身后人的大衣也被吹动地发出簌簌声。就在那么一会时间里,汤贝又对沈时单方面亲近了不止两分。
“沈哥,我们要去哪儿呀?”汤贝扭头问沈时,脸颊微红,眸光却直接得很不要脸。老汤告诉她,出门在外嘴巴一定要甜。中国的老话也说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反正,卸掉石膏之前,她是不会离开她的“沈时哥哥”的。
“先去我住的公寓。”沈时说,似乎做了一个目前情况最无奈也最稳妥的安排。
“是要去你家做客吗?”汤贝补充了一句问。已经完全不要脸了。
沈时:“……算是吧。”
沈时公寓就在UCLA 中心医院的附近,汤贝以为怎么也要打个车,没想到沈时直接推着她来到了公寓楼。难怪刚刚医院沈时找室友帮忙带回行李,一定是看到她的行李箱太大,觉得不太方便一边推行李,一边还要推个她。
哎,她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自己可以在异国他乡提早享受坐在轮椅被人推着走的至尊服务;推她的人,还是一个气质卓然的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