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明月般的眼眸里,沁着一丝细密的凉意,在他看来,压切长谷部的行为与其说是奉上忠诚,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己寻找寄托。
    没有主命就会迷茫,没有主命就忐忑不安,一旦没有了主命,连坦然面对未来的勇气都没有。
    献上忠诚,又岂不是将自己生命自主的权利递交给他人,这种难道不是一种无论是生是死,都不想亲自抉择的软弱?
    自己不愿承担生命的厚重,于是将选择的权利递交给他人。
    这点在三日月宗近看来简直可笑。
    但是时雨接受了。
    ——仁慈地允许他人将沉甸甸的生命压在她的肩上。
    “孩子承担不起的,不愿意承担的,大人都有替他们背负的责任,不是吗?”
    时雨轻笑着,就如同曾经代替江雪左文字拿起刀一样,云淡风轻,因强大而从容。
    三日月宗近含笑垂眸,凝视着粗瓷茶杯里那轮倒映的弯月,语气恬淡,听不出悲喜:
    “这里可没有孩子呢。”
    时雨笑笑,没有说话。
    “可以的话,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