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醒了过来。
这几年这种梦魇的痛苦一直跟随着她,怎么都无法消散。
思绪渐渐飘散地很远,叶清安下意识抬手按了按脖子的位置。
指尖不经意地划过锁骨。
修长白皙的颈间,仔细摸的话能够摸到一道疤痕,是牙印。
准确说,是付斯年的牙印。
深可见骨。
付斯年的爷爷和她的爷爷是当年一同抗战的老战友,两个人从敌人轮番轰炸的炮火中逃生,从此便惺惺相惜。
后来干脆就做了邻居。
小的时候,叶清安总觉得她的爷爷偏心,每次付斯年这个小屁孩过来的时候,总是拿出气球和糖果来哄着他玩,反倒是不怎么疼爱自己这个孙女。
在叶清安的记忆里,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爷爷重男轻女。
直到付爷爷去世。
付爷爷去世的很早,在付斯年五岁那年走了。
后来爷爷的身体也不行了。
在病床前他的面色灰败,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