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了我自回来便是。”
杜娆娘听见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快去吧,别让张三哥等急了,你自己也长个心眼儿,如今人心世道不如从前了,遇上什么歹人,你们更夫可是不管拿贼的,只管敲锣叫巡夜的老爷们,别仗着自己是年轻后生就要贪功,往常听人讲,那些强贼都是高来高去的本事,就是千军万马也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们几个小更夫呢。”
李四郎见浑家关切自家安危,心中一暖,见她怀中的奶娃儿已经昏昏欲睡了,上来搂住妇人粉颈就亲了个嘴儿,不等他浑家骂出来,早闪身往天井院里一蹦,笑道:“我自去便了,要是下雪了没准儿能早点儿回来,你洗了牝等着我。”
说着呵呵儿一乐,推开街门自去,娆娘抱着孩子,追到门首处低声啐了两声,骂了句狠心短命的,说到短命二字,又连忙掩了口,红着脸关了街门儿,按丈夫的吩咐闩了门,又把狗放了出去在院子里,自己抱着孩子回屋上了二遍锁,推了推,方才放心上炕,点个小油灯儿哄自家哥儿睡觉不提。
李四一出街门儿,就叫冷风吹了一个激灵,心里感念媳妇儿临走前给自己烧汤烫脚,到底抗冻些,这会子街面儿上的买卖铺户一般都上板儿了,路上零星几个行人,都是急匆匆的往家赶,只因他是这一带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