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夫差事虽然繁重,月钱银子可不算多,一月二钱,更头儿稍多些,也就四五钱银子,算下来还不如大饭庄子里的跑堂儿的伙计赚的多。
张三郎老家在乡下,当年也算是个殷实人家儿,只因为老父得了重病,家里为了瞧病,将一份好家私当卖一空,原先的肥田也折损了一半儿多,到底留不住人,伸腿儿去了,抛撇下寡母王氏带着三个孩子过活。
这张三郎虽然排行老三,只因王氏年少时节身子虚弱,开怀生养的头两个孩子均留不住,待到张三郎这一胎却是壮实得很,下生时一个鲤鱼打挺就落了草儿,全然不费娘亲半点儿气力,一家子都说他是个有福气的,下乡人又没有学名儿,大排行在第三,就叫个三郎,后头还有一个弟弟张四郎并一个幺妹张五姐。
偏生这张四郎与乃兄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竟是天悬地隔的两个人,三郎自幼就乐意打拳踢腿的,原先家里有地的时候庄稼把式也是一把好手,为人忠厚老实,少言寡语的。
这张四郎倒是改了个章程,只因听说他家祖上竟做过一任小官儿,不知怎的就心向往之起来,平日里很有些以世家子弟自居,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家谱儿翻腾出来,每日里细细地看。
只因他落草儿的时候凶险,差点儿叫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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