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郎见张三臊了,有心找补两句,忽然瞧见铜壶滴漏上头指向三更,连忙笑道:“只顾着说话儿,险些误了时辰,哥,咱们再出去打一趟更数,顺便送了我老娘家去歇歇,有话明儿再说也不迟啊。”
张三郎心中还有好些话要问那婆子,只是这老娘是有个年纪的人,熬不得夜,也怕连累李四郎,只得点点头,哥儿两个依旧拿了梆子锣,一路打着更送他老娘回家。
回来路上,那张三郎因细细问李四郎好些关乎三仙姑的来历,又问她在乡下可有什么进项副业,李四郎成过亲的人,心里早已通透,因有些担忧道:“三哥,论理我老四不是你嫡亲兄弟,便是亲兄弟时,也只有哥哥管教兄弟,哪有兄弟说哥哥的不是……只是这件事上,既然我老盟娘回乡之时托付了,叫我在镇上好生看顾哥哥,也少不得讨人嫌多说几句……”
张三虽然性情豁达爽利,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李四郎意欲规劝,连忙笑道:“往常一处念书,先生不是说过,友直友谅友多闻么,兄弟有话只管说,你我弟兄之间倒犯不着装神弄鬼儿的。”
李四郎见张三不见怪,方才试探着说道:“我这老干娘虽然是个神婆,平日里单靠着跳神为生,只是闲了时最爱保媒拉纤儿,诨名叫个撮合山,如今那姑娘在家长到三